清澄

瓶邪本命,洁癖拒拆逆。老张迷妹一万年。

《死亡游戏》55.(坤哥X邪帝,原著风HE)

55.


小花已经找好了向导,名字叫双全,是个退伍的军人,土生土长在长白山脚下,高大壮硕,有着东北人的热情和豪爽,胖子与他颇对胃口,两个人侃来侃去,一口京片子就被传染成了大苞米茬子,听着颇有几分喜感。

双全和闷油瓶在前面带路,后面是胖子和吴邪,再往后是小花,黑瞎子强拉着阿秦殿后,完全无视阿秦锅底一般黑漆漆的脸。

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向导,且不说闷油瓶和黑瞎子都认路,就连吴邪自己也已经数不清究竟爬了多少次长白山了。

十几年前吴邪第一次目睹闷油瓶假扮阴兵走进青铜门之后,他曾经发誓这辈子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孰料世事无常,那时候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和长白山和青铜门的孽缘,竟然才刚刚开了个头。

十年前他在温泉洞被闷油瓶捏晕,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了个鬼玺,他以为自己只要十年后再来一次,接人或者收尸,或者更差一点,连尸骨也找不到,对着青铜门睹物思人,哀悼一下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天人永隔的初恋。

那时候他自己也没想到,接下来他竟然又来了几次。在被张海客忽悠去墨脱之前,每一年都来,有时候还不止一次。

那条可以钻进云顶天宫的缝隙他摸过几百遍,却没有一次成功的打开。他在温泉洞里呆呆的坐几天,直到补给马上就要不够了,再默默的下山回杭州。

那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也许只是为了那句承诺——如果你需要一个人陪你走到最后,我是不会拒绝的。

他进不去云顶天宫,摸不到青铜门,这个温泉洞已经是他能找到离闷油瓶最近的地方了。

吴邪还记得自己在温泉洞里自嘲,他确实愿意陪闷油瓶走到最后,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陪法。真他娘的造化弄人。

吴邪有一个能连接宇宙黑洞的神脑洞,然而就是那么个女娲都补不了的脑洞,也不敢去妄想,他和闷油瓶有一天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有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刚刚从一个长达十年的噩梦中醒来正好看到晨光中的朝霞如薇,还是只是做了一个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美梦还未清醒。 

双全把一行六人带到边境线附近,便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他一路和胖子处的不错,颇有些不放心,见吴邪他们坚持,只得无奈离去,临走把自己带的两壶自家土酿高粱酒给了胖子。这酒度数极高,除了吴邪之外每个人都喝了一口,用以御寒。

脚程再快,一个白天也无法到达温泉洞,几个人找了处避风的凹形山石之后,搭了营地打算勉强过一夜。

胖子用罐头煮了小火锅,几个人争争抢抢的吃着。

吴邪拿筷子敲阿秦的脑袋,胖子捞起最大的一块肉闪身跑出老远去吃独食,连小花都舍弃了土豪大少的形象,撸起袖子,为了块大点的牛肉差点跟黑瞎子打起来,气氛很是热闹。

闷油瓶永远游离在一切气氛之外,安静的看着远方的雪山,一言不发。 

吴邪记得他曾经在这里对着雪山下拜,神情肃穆而悲伤。

闷油瓶的事情,这些年吴邪知道了不少,也许比他自己记得的还要多一些。吴邪从胖子筷子底下抢下所剩无几的一块牛肉,起身走了过去。

几乎是吴邪站起来的一瞬间,闷油瓶就转过了脸,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吴邪啧了一声:“小哥你这样太犯规了,至少给我个说surprise的机会啊。”

闷油瓶手里的食物已经凉透了,吴邪把自己的递给他,在他身边坐下,道:“等结束了,我们去趟墨脱吧。”

闷油瓶安静的看着他,眼神如镜,神情淡然。

果然不记得。

吴邪笑了一下:“那里一样到处是雪山,有一座喇嘛庙。对你来说,那是个很重要的地方,你会想起来的。”

“你去了。”

闷油瓶淡淡道。

“哦,去了,”吴邪轻描淡写道:“不止墨脱,还有巴丹吉林,泗州古城,大大小小不少地方。”

他伸出右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回头我给你讲,老子这脑袋现在可值钱了。”

在脑侧张牙舞爪的手被握住,轻轻拉了过去,放在了闷油瓶的腿上。

闷油瓶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戴着防寒手套,隔着厚厚的两层布料和填充,根本无法感知对方的温度,然而力度却是感觉的到的,闷油瓶对力度的掌控已经精确到了变态的地步,不轻也不重,刚刚好的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暖意也可以慢慢相互渗透了而去。

吴邪想了想,又道:“前些年我找到一个村子,在福建,很小也很偏。村子风水很奇怪,坐落在一个山谷的半坡上,有六条瀑布溅起的水,常年落到那个村子上,好像下雨一样。村子里的老人说,以前有个僧人游居过这里,写过一首诗,说这里百年枯藤千年雨。很漂亮,水很干净,村子附近有很多大树,村民很淳朴。”

他反手握住闷油瓶的手,继续道:“那里有种特殊的野草叫雨仔参,村民会有雨仔参的花瓣做一种特殊的点心,味道还不错,吃了据说可以长记性。”

闷油瓶安静的看着他。

吴邪笑了笑,与他四目相对:“我们去住一段时间怎么样?本来还想带上胖子,不过我觉得他大概还有更想去的地方。”

“好。”

闷油瓶淡淡道。

守夜安排吴邪和胖子第一班,闷油瓶第二班,黑瞎子第三班,阿秦最后一班,小花还是少年人的身板相对柔弱了些,这时略有些受凉,照顾他休息一夜,吃过药便去睡了。

一夜还算安稳,黑瞎子和阿秦换班的时候,还照例调戏了他两句。

阿秦怒目而视,正要开骂,冷不丁吴邪的帐篷被打开了,张起灵钻了出来,他立刻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族长。”

张起灵像是没听见一般,把黑金古刀背到身后,拢了拢衣服,转身便走。

“哑巴,春宵苦短哟,你起这一大早的往哪里去?”

黑瞎子嘴角噙着笑,伸手搭上了闷油瓶的肩膀,吊儿郎当道。

族长理你才有鬼,阿秦想。

结果真的见鬼了,张起灵还真的淡淡的开了口,道:

“探路。”

“唔,”黑瞎子朝远方看了看,天色已经蒙蒙发亮,隐约看得清前路,他道:“我和你一起,省的你跑了我那大徒弟醒了发疯。”

张起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阻拦的意思,但是也没有等黑瞎子的意思,而是转身便往远方而去。

黑瞎子轻笑一声立刻跟上。

诺大的营地,除了帐篷里还在熟睡的三个人,就只剩下了坐在篝火边的阿秦。

“卧槽!”

阿秦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低低的骂了一句。

那两个人脚程都奇快,很快的,便只能看到两个小黑点,紧接着,小黑点也不见了。

阿秦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吴邪的帐篷,站起身,悄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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